早市的機車後座
在母親的腦中總有幾個「特定」的攤販,每次只要到那裏買東西就有便宜貨,像是在市場入口的中藥行,母親一定會去那裡買些進補的食品,好在冬日煮一鍋超優質的火鍋湯頭,這時,再煎個蘿蔔糕就是絕配了。
民初藝術家黃水文以蘿蔔糕為題,寫下一首詩:「粿拌菜頭好綵頭,年年衣食兩無憂。舉家吃罷菜頭粿,佳境迎來樂未休。」清楚顯露年節歡樂又無憂無慮的好心情。在現代甚至立為國定假日,予人闔家慶祝,但細想背後的源流,便可以發現,節日的創造往往都需由個人悲劇,或是祖先集體的災禍故事說起。
「阿嬤牌蘿蔔糕」指的當然不是買外面現成的蘿蔔糕回來煎熟,而是遵循古法製作:先用石臼將浸泡一晚的在來米磨成米漿,再把切好的蘿蔔絲、香菇、紅蔥頭酥拌炒調味,最後將所有材料混合大火蒸熟。
現在臺灣人都知道過年要吃蘿蔔糕,不僅寓意「年年升高」,也因蘿蔔在閩南語裡唸作「菜頭」,象徵「好彩頭」。但其實翻閱文獻可以發現,《臺灣通史‧歲時》裡只見年糕的蹤影:「元旦,各家先潔室內……是日各家皆食米丸,以取團圓之意。……初三日,出郊展墓,祭以年糕、甜料。」
焦桐老師就在《味道福爾摩沙》一書中寫下:「刈包要用閩南語發音:kuah-pau,又名割包,意味割開饅頭包裹焢肉、炒酸菜、花生粉、香菜;因形狀似虎口咬住了豬肉,故又名『虎咬豬』。由於外觀又似錢包,有些企業主在尾牙請吃刈包,除了犒賞員工辛勞,也有祈福財富的意義。」
「做牙」的風俗起初源於「牙商」,即古時為買賣雙方說合交易並收取傭金的「仲介」,這是因過去的期約易物稱為「互市」,到唐代,由於書寫的相似性將「互」寫成「牙」,因此與商業交易相關的事物都套上「牙」字,如以經營貿易為業之商行稱為「牙行」;營業執照是為「牙帖」;營利所得稅稱為「牙稅」。
魚夫老師也在〈飲食文化大不同──來說潤餅、刈包、燒賣和粽子〉中提到:「英國也有家BAO包小吃攤,紅遍倫敦半邊天。如今台語發音的Gua boa居然逐漸取代原本的英譯Steamed bao或 Pork belly buns,成為主流了。」
早在1927年,臺灣士紳黃旺成先生的日記中,即有「尾牙吃虎咬豬」的記載,而日治時期極富盛名的酒樓「山水亭」,菜單上也有提供刈包。甚至這一味傳到日本長崎竟成了名物,出現了專有名詞叫「角煮」(かくに)、かくにまんじゅう(角煮饅頭),角煮是日本話中滷肉之意,那饅頭夾滷肉不就成了刈包嗎?
米粉和麵粉都來自於穀物被磨成粉末狀,比起米粉類食物,麵粉躍升成為臺灣人日常飲食的一大部分,如:麵包、蛋糕等等食物,然而若撇開兩者經加工而成的食品,粉類的食物最簡單的飲食方法就是加料調配成熱水沖泡飲,一勺細粉一壺水,在冷冽冬日中飲入暖心又暖胃。
似乎知道賴叔叔的懂事,大姑沒有等他回答,只是起身拿起碗,舀了一勺熟麵粉,沖進熱水遞到他前面,細細叮囑:「喝點熱的、甜的,明天不要再去田裡了。」賴叔叔說,他永遠記得那一碗麵茶,很燙卻很香甜滑順,暖暖的溫度流進胃裡,就像大姑對他的關懷,細緻綿密、既和煦也濃厚。
不甚堅固的腳踏車,後面加裝木製櫥櫃,俗稱「犛阿尬(日文リヤカ-)」的傳統攤車就這樣輕便上路。在長輩的記憶中,有看過賣家庭用品、化妝品、捏麵人等商品的「什細貨」攤車、也有看過修門扇的。
正當阿嬤拿起一個黃黃的透明小包,上頭紅紅的字寫著「南昌麵茶粉」,旁邊還附著一根白色小吸管,輕聲問了老闆娘價錢,老闆娘應了聲:「五箍,這真好食喔!」阿嬤拿了四包麵茶粉包,我也順勢將挑選好的零食放在櫃檯上。
在那個物資貧乏的時候,大人都吃不飽的年代,照顧嬰兒更是一項負擔,談起了副食品,通常是母乳喝到「度晬」,因為母奶或許是當時最營養的食物來源了。但是,母乳哺育也仰賴媽媽的身體機能,因此隨手可得的食物,磨碎煮爛成了副食品給嬰兒吃也相當常見。
吳念真的〈呼喚記憶的米香老人〉中如實的把傳統米香車的工作模式呈現給現代人得知,以前的米香記憶是那遠遠就傳來的聲音,是那盛著米粒的鐵鍋鐵碗,也是那一聲「砰!」之後的甜蜜滋味,如今,這樣的記憶對生活在都市裡的小孩來說似乎消失了。
某次全家出遊時,來到風景區踏青,周圍各品種的繡球花綻放,七彩繽紛似朵朵煙花盛開,僅是看一眼便讓人目眩神迷。突然,一個粗獷男音帶著丹田之力吆喝著「要爆了啊!」,隨後「碰!」的一聲驚動四周拍照的人,而害得眾多網美花容失色的「罪魁禍首」正是一輛裝著爆米香壓力桶的卡車。